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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梦烟归摇了摇头，“他不是疯了，而是把幻境用在自己身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说他给自己用了一个永远走不出去的幻境，也许这幻境里，恶鬼婆婆永远是那美丽的样子，而且并不会有他的其他两个兄弟跟他分享恶鬼婆婆的爱。呵呵，自欺欺人罢了。”梦烟归用一种莫名的语气说道。

    梦忧逝拂了拂手，“你懂什么，他这样做，无疑是为恶鬼婆婆殉情，自我幻境，他永远也醒不过来，即使他是妖力强大的妖怪，也挺不了多久，最终只不过会坐在这里化作天地间的虚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从恶鬼婆婆的院子里出来，所有人都陷入一种奇妙的气氛之中。

    回到山腰的亭子哪里，宁采臣突然停了下来，向众人拱了拱手，道：“这次多谢燕大哥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燕妹妹啊！”毛晓萌小声呐喊着。

    “……和各位义士的相助，虽然小倩没能跟我走下来，可是她不会从这世上消失，她永远在我心里。”宁采臣顿了一下，“我最大的愿望本来有两个，一个是娶小倩回家，跟她永世在一起，另一个就是考取功名。现在第一个愿望已经完成，我会努力去完成第二个愿望的！”

    毛晓萌上前一步，道：“宁公子，你是状元之才，将来一定会有所建树，我相信小倩泉下有知……”说道这里，她停了下来，以为小倩已经魂飞魄散了，不存在什么“泉下”了。

    宁采臣显然也知道这点，他惨然一笑，又用坚定的语气说道：“燕大哥，小倩不在泉下，而在我心中，状元么，也不是高不可攀。大家保重，告辞了！”

    说完，宁采臣潇洒转身，踩着冉冉升起的朝阳下了山去。

    望着宁采臣的背影，袁凡不由对毛晓萌说道：“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心境改变啊？”

    毛晓萌努力努嘴，道：“我也不知道是这个样子啊，怎么感觉事情到了这个份上，无论对哪一方都是悲剧收场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在我那个世界里，最后小倩是和宁采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，没想到这里……”袁凡摇了摇头，“看来并不是所有故事都是美满的结局的。”

    毛晓萌点了点头，然后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圆形的小石头，“不管怎么说，你们都帮我完成了这次的任务，这是你们应得的。唉，以后再有这种事情，我说什么都不会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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